白仰月他们是毕了业就在基层开始干的,偶尔见过几个干部,都没见过车牌这么“招摇”的。一排竖杠闪瞎人眼,第一个字母又像在昭示车主的身份。这车,都是传闻中的“那些人”才开得上。白仰月听过前任领导做的一些事迹,眼中这辆车顿时神圣起来。
按理说,按风堂前几年的高调程度,市里这些体制内的人都应该认识风堂,但白仰月才来,成天又属于不在状态那一类,只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他看看风堂,拿出口袋里一件外套拢在警服外,紧张得坐直了身子。
风堂用余光注意到白仰月的紧张情绪,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说完,风堂伸手去开车内空调,继续讲:免贵姓风,我不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的’风’。”
白仰月又傻了:“那往哪个方向吹啊?”
风堂说:“爱往哪儿往哪儿呗。”
白仰月心中一咯噔,冷静道:“风先生好。我叫白仰月,市内交警分局第四支队队员,本地人。二十,二十多了。”
“二十几啊。”风堂笑着,“年纪小怕人说么?”
白仰月别过脸看窗外,不自在道:“就,就二十几呗。”
“仰头的仰,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