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面院子里跑过去。
钱妈妈原本不过是跟着众人随便瞄一眼就作罢。
可是远处的女子鬓发已经散乱,跑步间头发被风吹得拂起时,很容易地露出了脖颈。
还有那颈后黑色的半圆形胎记。
钱妈妈这次看清楚了,惊得手里拿着的抹布都掉到了地上。
顾不上理会那抹布,钱妈妈一把拽住了身边一位在国公府伺候了十多年的婆子,指了外头说:“刚才经过的那个女人是谁?”
“穆家二小姐啊。”婆子依然在探头探脑地看着,“也不知道她怎么现在是这副模样。”
旁边一个小丫鬟说:“不对啊,侯府先前还遣了人来说,穆二小姐病了,今日没法来送三小姐出阁。怎的现下人又来了?”
仆妇们在悄声议论着。
钱妈妈却是骇得全身发颤,手指都在抖个不停。她忙双手交叠紧紧握在一起,这才没有暴露自己现下的情绪。
·
穆少媛今日是趁了守门的婆子不注意,借了袁老姨娘的帮忙逃出青兰院的。
袁老姨娘不敢不帮她。
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两个人就仿佛被绑在了一条船上的蚂蚱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