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喝了一些凉汤,半夜忽然憋醒了,她摇了摇睡在旁边的婢女们,可大家睡得跟死猪一样,谁也不愿意陪她去茅房。
可茅房又远,屋子里又没有尿壶,她只得哆哆嗦嗦地起了床,披上外套,端着一盏油灯,颤颤巍巍地开始摸向茅房。
王府里除了各个主子的院子里点着灯笼,其余丫鬟下人的院子都是一片漆黑,每一个黑影都像极了一个人。
她举着油灯,害怕地东张西望着,嘴里不断念叨着阿弥陀佛。
可走到一半,突然一阵大风刮来,手里的油灯猛地熄灭了。
她浑身一抖,心顿时凉了半截,慌忙拿出打火石来点燃灯芯。
身边的大风越吹越大,她越是捉急,越是点不着油灯,手也不听使唤起来,抖个不停,打火石这时不甚掉落在了地上。
她正要弯腰去捡,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缥缈凄美的歌声。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两股颤颤,两眼发直地闻声看去,方向正是她要去的茅房。
她顿时喉咙发紧,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捡起地上的打火石,点燃了油灯,大着胆子挪步走了过去。
难道有人恶作剧?
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这歌声有些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