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妃紧闭的眼睛眼皮都没睁一下,伴随着她敲木鱼的声音,司徒律衍从佛像后面走出来,眼神阴戾,声音冰冷:“舅舅,你觉得不赌这一把,那狗皇帝还能容忍魏阀多久?”
“六部之中魏阀只剩下礼部和兵部了,可兵部尚书魏植的上头还有一个谢六郎,兵部还在不在魏阀的手中可还难说,等那狗皇帝将魏阀所有的势力铲除干净,你觉得你这个当朝首辅还能当多久?”
司徒律衍的声音像是春日里融化的积雪一样,冰冷冷的一点点渗透进魏桓的心头,这些形势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他有什么办法?魏阀如今可没有跟皇帝硬碰硬的实力,那一不小心可是要两败俱伤的!不值当,还是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为上,这就是魏桓心中的想法。
而司徒律衍呢,宫里头的人再也没了动静,他很清楚,那是被狗皇帝收拾了,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便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的斩草除根了!司徒律衍跟司徒律叡不一样,从他被软禁在行宫开始,他就一直活的跟具行尸走肉似的,白天烂醉如泥,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悄悄的来皇太妃这儿筹谋他那不为人知的计划。
他一直都没有死心,即使对全天下来说,他已经是个死在流箭之下的乱臣贼子了,可那也阻止不了他复辟的野心。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