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大哥觉得很奇怪吗?”
江秋意早早的来了之后就将这儿布置了一遍,小安山的山寨空置许久,虽然她偶尔回过来打扫一下,可毕竟许久不曾住人了,东西还是不周全的。
她自己带来了茶具,又用红泥小炉煨了滚烫的开水,为疤面冲上了一壶紫皮石斛枫斗茶,此时正替他的杯子满上,一脸的坦荡,仿佛她替安王招降那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敌人,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一脸的坦荡倒叫疤面不好翻脸,只能粗声粗气的说:“呸!司徒律锦那个狗贼灭了齐氏九族,堂堂的一品公候世家就这么在他手里头没了,我们不找他报仇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效忠于他?谢夫人,你的话才是真正的奇怪,毫无半点道理!”
不同于疤面的激动,江秋意很平静,她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可她却不会轻易退缩,垂眸叹息。
“江大哥,你这几年回来祭奠老将军的时候可曾在北秦各地到处转转?或者,你发现你往返这一路上的变化没有?”
她忽然转换了一个话题,疤面沉默。
这一点他无从否认,若不是看在安王那个狗东西来了北秦之后总算是办了几件正经事,将整个北秦地区的人们生活水平全都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