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涕一把眼泪抹的不成样子的铠甲,正眼打量几月不见的六郎。
闸北的风霜让他的眉眼更加的硬挺,大秦玄墨色的铠甲穿在他身上,平添了几分成熟稳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江秋意失笑,揶揄到:“如今我见了你,是不是要唤你一声官爷啊!百夫长!”
谢六郎既腼腆又得意,卸下头盔,揉了揉脑袋说:“俺,俺已经是千夫长了。太子殿下说俺护粮有功,亲自将俺提的千夫长。”
江秋意听完若有所思,却不动声色,依旧很为六郎高兴,她说:“你不是应该在运粮途中吗?怎么能擅自离营?”
“不是擅自离营,最后的这三万担军粮要改道送往邺城,大将军亲自下的命令,燕人趁大魏犯境,屯兵邺城之外图谋不轨,朝廷紧急调兵前往邺城支援了,闸北让出了这三万担军粮先行支援邺城。”
大魏在北,与大燕接壤的邺城却在南,运粮队支援调转方向支援邺城,石屏确实是必经之地。
可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他在途中离营恐怕还是不合规矩。
江秋意连忙追问:“那你怎么能回家的?难不成一路押粮这么紧急,军中还能准你的假让你回家?”
六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