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的了。
即使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太爷,那他也是个复姓司徒的县太爷,江秋意可不敢有那小瞧人的心思,乖乖的转了身,福了福身子道:“不知大人想让民妇协助调查什么?民妇这边急等着回家,回去晚了只怕婆婆会不高兴的。”
刚才江秋意和秦师爷的对话,司徒律津混在登记造册的人群里,虽听的不十分真切,却也是听了个大概齐的。
他的书童告诉他,朝廷拨下来的安家费,有一大半已经进了秦师爷的口袋,只是他们手里头苦于没有证据,秦师爷伺候过石屏县衙三任县太爷,人脉深的很,他也不好贸贸然动手。
正找着证据呢!这秦师爷当街调戏民女,竟毫无顾忌的就说了出来,真当他这个县太爷是死的啊!贪赃枉法都这么明目张胆!
眼下亲眼瞧见了这秦师爷的做派,是怎么都不能由着他四处祸害的了。司徒律津正眼瞧着,眼前这脆生生的小娘子是个有主意的,刚才她当众拆穿秦师爷身上并无半点官职一事,就足以证明她不是个没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