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不是俺不愿意借,只是大郎媳妇,你也知道俺们家在谢家村那可是最穷的一户了,这借东西哪有借到俺们头上来的,谁家粮食不必俺们家多?”
大郎媳妇这一听,说话就跟没好腔调了:“哟,堂客,您这是谦虚了吧?这一出手就是每家每户三斤猪肉的,别说谢家村了,这十里八乡的谁还能有你家阔绰,咋地,昨个在大伙面前那么大方,今个做顿早饭的粮食都不愿意借了?”
大郎媳妇绕着六郎娘绕了一圈,她身子圆润,嫁给谢大郎之后,又几乎没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难,是以保养的很好,六郎娘在她面前跟个佝偻老妇似的。被那么恶狠狠的瞪着,加之尖酸刻薄的讽刺,六郎娘本能的就想躲回屋里头去。
江秋意却撸了手里头的臭疙瘩就往大郎媳妇跟底下凑。嘴里头说着:“大嫂,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俺家阔绰那是俺家的事,你借东西自然要有借东西的规矩,立个字据来俺家里头的粮食,你想全部借走完俺都是没有二话的。”
大郎媳妇被熏的,捏着鼻子往后撤,嘴里头却还是轻易不饶人的:“说出去你也不怕人家笑话,借你一点粮食竟还要立字据?真是可笑的很,字你识几个?张口闭口的立字据,况且这是帮村里头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