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意说完,也不理谢六郎,就径直的迈出了灶房。谢六郎咧着嘴傻笑着,连忙追了出去。
谢六郎的家在谢家村后头,越过他家的那三亩薄田,就是五桂山的主峰金贵岭了。
江秋意跟着谢六郎上了山,早春的山林又湿又冷,在异杨木和胡杨树组成的灌木从中穿梭,江秋意身上沾染了不少树叶上滴落下来的雪水。
那叫一个钻心的冷啊,尤其是雪水滴落在脖子上,顺着脊梁骨往下滑,那酸爽,简直了。江秋意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走在前头的谢六郎,突然转身,脱下了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棉袄,盖在江秋意肩膀上,蜷缩着只剩下贴身单衣的身体,憨笑着说:“我待会一砍柴准出汗,没得浸湿了袄子,你先替我披着吧!”
谢六郎去买自己的时候穿的那一身还有六七成新的袍子,早就在他去河里凿冰的时候就换掉了,不用想,肯定是借的,怕给人弄脏了。
眼下他将棉袄脱给了自己,里头就剩一件单衣,不冷才怪呢!都怪这副身体太不争气,平白的还得受一个孩子的照顾。
可话有说回来,穿着衣服的谢六郎分明一副乳臭未干,瘦弱稚嫩的模样,怎么这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