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湛川抿了下唇。
思绪前所未有的纷乱,这让他也陷入一种近似恐慌和紧张的情绪之中。他的大脑就仿佛一个井井有条的,强迫症患者的桌面,细致地分门别类。而有人往这桌面上泼了一杯咖啡。
“想什么呢?”
厉湛川回过神,“没什么。”他的目光落在谈近雪脸上。
说实话现在女人算不上好看,之前的失血和手术的折腾让她的脸色很白,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眼睛下方还带着青黑色,嘴唇也是干裂的。
他看到谈近雪手里拿着的苹果,突然伸手过去,径直从她手中把苹果取了过来。
谈近雪眉头一动,用一种“不是吧你连病号的东西都抢”的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厉湛川。
她的眼睛很黑,带点控诉,让人凭空觉得湿润润的。
青年视若无睹,从床头小桌上拿了水果刀,仔细地削起苹果来。
现在,只有这样重复性的,难度较低的活动,才能让他平复心跳。
谈近雪也只得任由他的动作,百无聊赖地看着那青色的苹果皮一圈一圈地垂下来——几乎都是一样粗细宽窄,薄薄的一层,完美地剥落出果肉。
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