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打针,陈医生也不敢拿出其他的治疗方案来,干脆利索地给了宗梓一针。
宗梓嘴唇都咬出血了。
他浑身紧绷到僵直,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
谈近雪唇角漫上一丝笑意。
针刺入皮肤,青年微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
谈近雪多用了几分力,两个人的姿势看起来像一个拥抱。
宗梓居然很没出息地在他怀里掉下两滴眼泪来,把陈医生看得眼发直,直到谈近雪目光扫过来,才眼观鼻鼻观心地低下头,动作飞快地收拾了药箱,又嘱咐了几句,这就告辞。
谈近雪起身送他,走到门口,这位尽职的家庭医生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脸关切地问谈近雪,“您脸色也不好看,要不……”
谈近雪摆手截住了他下面的话,“没事。今天麻烦你了。”
陈医生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一头雾水地走了。
谈近雪返身回了客厅,宗梓像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十分安静地缩在沙发垫里。
谈近雪将他挖了出来,伸手钳着他下颌。
“知道害怕,以后就少作妖。明白?”
宗梓眼泪汪汪,却不肯点头,也不肯说一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