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她已经很久没梦见这个场景了。
谈近雪皱眉, 眼中迅速从惊醒的茫然转换为冷静。
客厅中传来“咣当”一声巨响。谈近雪眉梢微挑, 他抬手看了眼表, 竟已是晚上七点多钟了。
“宗梓?”谈近雪扬声问了一句。
客厅里没声了。
他叹了口气,慢慢从床|上移下来,右手手腕已经死死压在手铐內沿。宗梓把距离算得很精确, 他的活动范围超不过这张大床周围三步远,而手机则大喇喇地摆在靠窗的小桌上, 距离谈近雪大约有五六步远。
谈近雪不得不尽力伸长了手臂,抵抗着被锁在墙壁上的手铐的拉力, 一寸一寸地往前够。
他的指尖终于触到了手机,另一侧被禁锢的右手手腕处,手铐边缘已经深深切近皮肤里, 鲜血淋漓。
拨了个电话给家庭医生,得到对方会尽快赶来的答复后,谈近雪挂断了电话。客厅中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摸黑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进了屋子。
谈近雪露出个冷笑,“好点了?”
宗梓倚在门框上,眼睛盯着谈近雪手中的手机。
“你给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