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今晚的症状来看, 这病不简单,甚至有点不祥。他不好说得太分明,但心里早已有了预判。患者的痛苦,即使在半个月前,也是难以承受的。
贺华气急,“你就作死吧!”
谈近雪唇角一弯,笑了。
他对贺华摆摆手,“不作了。你回吧,我明天不去公司,很多事情还要你处理。”
贺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在等着谈近雪向他发怒,甚至连腹稿都已经打好,却不想被人这样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站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还是回过身来,对宗梓道:“你看着他一点。”
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语气和宗梓说话了。
宗梓沉默地点了下头。
贺华路过客厅的时候眼神一飘。他看见简单的陈列柜上放着的相框。
两个尚且青葱的少年,站在佛罗伦萨蓝色的天空下。
他立刻辨认出右边的那一个。年轻版的总裁谈近雪,笑容中甚至有一丝贺华从未见过的张扬。旁边那个板着脸,似乎不怎么想看向镜头的少年,大概就是宗梓了。
贺华打心底里想叹口气。
这两个冤家。
贺华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