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渐浓,盛黛虽然也有了两分醉意,但脑子还是十分清醒的,却发现明明是要送她出来的谈近雪,走路倒是有些歪扭。
男人脸上看不出丁点酒醉的模样,神色却比在宴会厅中要松弛得多。他冲盛黛笑了笑。
这个笑容,也是与盛黛第一眼瞧见的那个笑不一样的。
仿佛月照松间,石上流泉,带着一点恣意,好看得不得了。
那人彬彬有礼甚至禁|欲的外表像坚硬华丽的大理石,此刻这一笑,就如同那大理石壳子裂开一道狭窄的缝隙,露出里头让人无限向往的内蕴。
就看这么一眼,便觉得目眩神迷。
盛黛看得一呆。
她现在很确定这男人是醉了。分明的,如此冷静自持的一个人,说一句话做一个动作,都有标标准准的分寸在其中,他这么一笑,就是破了自己的例。
再看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光华熠熠的也有三分笑意。
盛黛心想,这世界上,大概也没人能醉得这么好看了。
谈近雪却不承认,“我没事。”他的声音倒还是那样沉稳冷静。
他为盛黛拉开车门,却在她刚坐进后座时扶着车窗,对她又是一笑,低声道:“晚安,su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