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他这位“情敌”猝死在酒店房间里,他才不会多事。
谈近雪一怔,然后才想起今天上午原本是有她的戏份的。她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快。
她一向不喜欢影响自己任务进程的意外因素。而现在,宗梓就是这个任务意外。
从她暴露了女性身份到现在,一共过去四分零十五秒,宗梓还没有说出任何要挟的话,甚至连句针对她女扮男装的嘲讽都没有。
这就像一把悬而不落的尖刀,时时刻刻让谈近雪心中揪紧。
“多谢提醒,我会尽快赶去片场,”她语气里终于有些不耐:“现在宗先生可以离开了么?”
宗梓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谈近雪无意识地微微松了口气。
指尖用力按压一下跳疼的太阳穴,谈近雪从随身的行李里翻出一把小巧的折叠刀,弹出刀刃,对着自己右手食指的指腹刺了下去。
鲜血溢出。她走进浴室,在镜子上画下一个简单的圆。那镜面仿佛有了意识一样,将鲜血吸收,镜中缓缓出现一个影子。
“出什么事了?”
说话的是一只一本正经的猫。一只镜子里的猫,看起来品种像是带白手套的英短,蹲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