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房卡上楼。

    谈近雪果然病了。

    她知道自己在发烧,却已经连找颗药吃的劲儿都没了。草草在热水淋浴下冲了冲已经一阵冷一阵热的身体,她穿着酒店的浴袍就栽倒在了床&上,立刻便昏昏沉沉地迷糊过去。

    喉咙里仿佛有一把锉刀在磋磨着她的声带,耳中嗡嗡作响,头痛欲裂。梦里是一大片烧灼着的岩浆,灼烈的红色烫着她的心肺。沉沉浮浮的一片绿色飘萍,怎么也够不到。很渴。

    谈近雪觉得自己只睡着了三个小时,不,也许只有三秒。

    如雷的巨响顺着耳道重重地砸进来,一下一下戳刺着她不堪重负的神经。她闭着眼睛在桌上摸索着水杯,已经冰凉的水灌进喉咙,这才勉强让完全哑掉的嗓子重新具备了发声能力。

    “谁?”

    没有回应。那折磨神经的敲门声仍在继续。

    谈近雪费力地睁开眼睛,撑起身子,一室的阳光昭示着此刻已经是早上。

    ——她竟然足足睡了十几个小时?!

    谈近雪立刻就想翻身下床,眼前又是一阵昏花,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稍微松了口气,烧退了。刚刚的晕眩大约来自于将近二十小时不曾进食的饥饿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