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来的,看见友人脱力似的从半空中掉下来,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冲着忠叔使了个眼色。
不愧是从小照顾西门吹雪的人,也难为忠叔能够从西门吹雪的那张脸上看出来西门吹雪的意思。只见忠叔身形一晃,动作矫健竟不似耄耋老者,他双手一托,使了一个巧劲卸去了陆小凤下坠的力道,再那样一甩,陆小凤便被忠叔稳稳当当的放在梅花树下松软的雪堆上。
那是一棵红梅,白雪残梅也算是一种风雅,所以那堆白雪还真就是忠叔特地吩咐下人不要清扫的。也幸好三月一场倒春寒,不然这片白雪早就化作雪水,滋养这梅花今冬开得更是绚丽几分了。
忠叔还在为那景象被破坏了而可惜,陆小凤躺在冰凉的雪地里,只觉得那雪一点一点的被他融化,沿着脖颈渗入了他的领子里。陆小凤被冻得一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就从雪地上站了起来。
可是他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却是捂着脑袋蹲了下去。那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小凤凰,而更像是一只蔫头耷脑的鹌鹑。
也实在是有些滑稽了,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冷声道:“做什么这幅样子?”
陆小凤用手捂着脑袋,哀怨的看了西门吹雪和他身后的玉倾雪一眼,这一次是真的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