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几分。
应该是这样。
他要是不管,蒋徽就算使性子, 又能闹出什么动静?
由此,她逐日放下心来, 又有了底气, 不似之前几日, 都称头疼闷在房里。
她公公那一辈,兄弟两个, 都不是长寿的人。公公的兄长英年早逝, 其发妻便是如今的长房太夫人——也是她的姑母廖书颜。
这些年来,二太夫人都请妯娌帮忙打理家事,两人情分格外深厚。至于现在的昌恩伯夫妇二人,对母亲、大伯母从来是言听计从。
按理说, 有姑母给她撑腰,她在府里的日子该是格外惬意, 却一直事与愿违。蒋翰出生之后, 姑母便不怎么愿意管她的事情了, 近十来年,根本是不予理会。婆婆呢,也完全随着姑母的态度待她。如此一来,在内宅照顾、约束她的人,便只有主持中馈的妯娌。
这日,廖碧君前去给婆婆请安,廖书颜和蒋夫人也在。一进门,她就觉得气氛有些凝重,抬眼望去,见姑母与婆婆神色不虞,蒋夫人垂首站在一旁,满脸羞愧之色。
她随着紧张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廖书颜和二太夫人神色有所缓和,示意她落座,又唤丫鬟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