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心里仍是有些憋闷。
这种事就是这样,话若说得太狠,日后兴许会后悔,话若说得委婉——起码在她是很委婉了,便觉得没法儿消气。
不知道有些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能理直气壮地用生养之恩为由,无所顾忌的伤害、忽视儿女,到了为难的时候,便又寻求儿女的帮助。
回到家中,她神色恢复如常,与董飞卿在书房说说笑笑。
翌日,钱太太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了京城。
进到十月,冬日便不远了。
蒋徽的话本子写好了,先亲自送到了宋云桥手里,让他看看适不适合编成戏。
宋云桥、宋远桥兄弟二人喜上眉梢,前者笑道:“便是不适合,也总能找到法子。我先用心拜读,过两日给您回话。”
蒋徽笑着说好,回到家中,开始着手搬去书院的事情:院落已经修缮好了,她和董飞卿随时能搬进去。
董飞卿对此事却不大起劲,晚间用饭时跟她说:“我跟方默正在着手开镖局的事儿,需得时时碰面,过一段时间再搬家吧?”
“……”蒋徽扒拉着白饭,“真要开镖局啊?”
“嗯。”
“那你会亲自押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