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太低声应道:“听说了。”
“再往后,因为家事一团糟,董志和乱了阵脚,在朝堂上行差踏错,被流放到了古北口。”蒋徽笑盈盈地凝视着钱太太,“他走之后,董家老太爷、老夫人找过飞卿一趟,说对不住他,又说想请他回去。
“可是他知道,他们只是担心日后被他刁难,连苟延残喘的机会也无。
“当时,飞卿把话跟他们说明白了,只要他们不惹他,那么,日后桥归桥、路归路。
“对此,您不会意外吧?”
钱太太没说话,只觉得蒋徽的视线,让她分外不自在。
蒋徽抿唇微笑,“他们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他们问飞卿,记不记得,他小的时候,他们疼爱过他。
“我曾有耳闻,飞卿到四五岁左右,一直被二老和您溺爱。
“溺爱孩子,不是好事。可在当时,被溺爱的人,一定很开心。
“当时我想,疼爱过又怎样呢?几年的疼爱,就能抹杀之后十多年的不曾善待么?
“您应该也打心底疼爱过飞卿,我在想,疼爱过又怎样?几年的疼爱,就能抹杀之后十多年的不闻不问么?”
说到这儿,她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