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你董家从上到下,除了董飞卿,就是一窝毒蝎子!
“先前说起董飞卿,朕问你,程家于你董家是否有恩,你胡扯了些什么?――董飞卿年少时,你无暇管教,他背离家门时,亦无法劝阻。这话朕该怎么听?是不是要怪程知行没能帮你把孩子管教成应声虫?他欠了你什么?嗯?
“对上不忠不孝,对下不仁不义――朕到这几日才幡然醒悟,次辅竟是这样的货色。”
董志和的头慢慢地低下去,双手紧紧地攥成拳。
皇帝缓缓地踱着步,“当初两广一带,被曾经的皇亲国戚搅得乌烟瘴气,朕派程知行与你前去,是肃清官场,说难听些,是去杀人。
“程知行不到三年便让朕如愿,奉召回京,而你,在广西停留六年之久。
“懋远县一事,若换了你们,又当如何?”他走到跪在地上的三人近前,“是不是要为着不留隐患不落话柄,坐视榆木脑袋的县令带着百姓坏了大局?”
到这地步了,横竖都是一样的结果,而且,辩解的话,兴许还有一线转圜的希望。董志和咬了咬牙,直起身形,道:“禀皇上,若是换一个人,臣不认为还能出那样的事。毕竟,万鹤年是因商贾汪祖寿一事,加之又曾被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