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她找出一本黄历,拿到在寝室看书的董飞卿面前,“帮我选个开张的日子。”
董飞卿嗯了一声,放下书,接过黄历,翻阅一阵子,又凝神斟酌片刻,说道:“要是来得及,六天后就是好日子;来不及的话,就过半个月再开张。”
蒋徽笑着说好。
董飞卿笑笑地凝视着她,“你又不是选不出。”
“就要让你给我选。”蒋徽说道,“等到书院开始招揽学生的时候,我帮你挑个好日子,好么?”
“好。”董飞卿拉过她,让她卧在身侧,“一天到晚都活蹦乱跳的,老老实实睡会儿。”
蒋徽笑出来。其实,他才是睡得特别少的那一个,只是,看书、沉思的时候,惯于慵懒地卧着或躺着。
天气很热了,两个人在床上相拥,再怎么心如止水,也会觉得有些燥热。
董飞卿拿过一旁的折扇,抖开来,给她打扇。
过了些时候,蒋徽真就睡着了。
他打扇的动作不停,莞尔而笑。
傍晚,董飞卿交待手下几句,独自出门——今日,他与叔父相约在状元楼吃顿饭。出门时,他没忘记带上朱玉赠给叔父的两把折扇。
到了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