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阴森森的,坐姿不自主地显得有点儿局促不安。
陈嫣望着她,“许久没见了,夫人似乎苍老了几分。”
董夫人抚了抚鬓角,强笑道:“年纪本就不小了,日子又不安生,如何能不苍老。”
陈嫣道:“我请您来,是要说几句体己话。”至于是不是隔墙有耳,甚至房内是不是有人聆听,她不清楚——心神紊乱,感觉不再如平日灵敏。
董夫人会意,虽然心里不踏实,还是摆手遣了随侍在侧的下人。
陈嫣语气波澜不惊:“前几日,请了一位道士来看风水。那道士说,此处是凶宅,阴盛阳衰,而且,出过横死之人。”
董夫人好一阵心惊肉跳,“那么,一定有化解的法子吧?”
“难。”陈嫣凝视着董夫人,“就算可以轻易化解,也无必要。鬼吓不死人,有些人,远比厉鬼可怖。”
黯淡的光线之中,被陈嫣这样盯着,董夫人浑身都不自在,如坐针毡。
“董飞卿回京没多久,董家如临大敌,想尽法子聘请高手,到府中看家护院。”陈嫣语声仍是平静地近乎刻板,“我不知因何而起,却知晓您对此事,比董阁老更上心,请娘家帮衬,为自己、亲生儿子请来十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