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图放下, “翻账目之前,小的在曾家宅子里走了两趟, 各处都没变动, 与图上一致。”
董飞卿满意地一笑。
走出来的蒋徽已经听到了友安言语中的重点,看着他, 不解地道:“那些开销,如果是追踪并且算计我们的话,是不是太少了?我们的命是不是太便宜了些?尤其是你, 大名鼎鼎的悍将啊,探花郎啊, 命多矜贵呢。”
董飞卿没绷住, 笑出来, 随即则道:“我在想的是, 陈嫣从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蒋徽思索片刻,轻轻颔首,“的确是可疑。追踪或追杀的话,几万两是少了点儿,但对于一个寻常门第,尤其对于一个孀居的女子,未免太多了些。”顿了顿,她问,“她以前有没有进项颇丰的营生,你也不知情么?”
董飞卿诚实地摇头,“不知道。要是有,知情人少不了。”
“那就是来路不正,”蒋徽猜测道,“或者,干脆就是有人送银钱给她。”
“应该是吧。”董飞卿道,“不然怎么都说不通。但就算有人送银钱给她,应该也有个合情理的说法,不然的话,没法子在曾家外院走账。”
蒋徽嗯了一声,随后展开堪舆图,仔细看了一遍,用心记下曾家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