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松木桶氤氲着水汽,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有点儿烫手,正合他的意。
他一面宽衣,一面打量。墙角有一口很大的水缸,浴桶旁边有两个木桶,分别盛着开水、凉水。
难为她了,怕是倒腾了一阵子。
蒋徽回到寝室,熄了灯,在床外侧歇下。过了一阵子,听到他唤她:“蒋徽。”
“嗯?”
“搓背。”
“……”我怎么那么欠你的?她腹诽着,翻个身,当做没听到。
董飞卿又唤她一声,没等到她应声,也就作罢。
蒋徽想尽快入睡,偏生睡不着,丁杨那可憎的嘴脸时不时在脑海浮现,让她心烦意乱。
过了小半个时辰,董飞卿回来歇下。
蒋徽阖了眼睑,把呼吸调整得匀净绵长。
董飞卿径自把里边的那条被子扔到床尾,掀开她盖着的被子,躺下去,搂住她。
他一向不肯穿上衣,刚沐浴过的上身凉凉的,激得她瑟缩一下。
“不装睡了?”他语带笑意。
“你不能去里边睡么?”蒋徽身形明显僵硬起来。
“不能。”董飞卿抚着她的背,语气和缓,“放松点儿,我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