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正坐在桌前吃饭,没心没肺地笑着跟她说,放心,住宿、雇车的银钱我已经提前付了。
她转回到桌前落座,给自己盛了一碗汤,问他手里还有多少银子。
他说二两多。
她恨不得把汤碗拍到他脸上。
此刻,董飞卿亲了亲她的面颊,“借银子的是我至交,不然怎么会知道我在何处。这次是他爹做买卖周转不开,急得生了大病,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
蒋徽懒得接话。
两辆马车在一所宅子前停下——前面这辆坐人,后面那辆放箱笼。
夫妻二人先后下车。
有两名仆人打扮的男子迎出来,一个年过四旬,一个二十来岁,见到董飞卿,眉开眼笑,随后匆匆打量男子打扮的蒋徽,躬身行礼,道:“小的给大爷、大太太请安。”
蒋徽颔首微笑,心里却想,这称呼真是莫名其妙的。他们都认头了,下人却还不肯面对现状。
董飞卿对她道:“你先进去。”随后招呼两个仆人,“来帮我搬东西。”
蒋徽走进正门,绕过影壁之前,回头看了看倒座房。看屋宇的新旧程度,宅子该是四五年前建成。
穿过垂花门,站在天井,仔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