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自身。
这几天他睡眠极差,半夜惊醒,在一片深沉的黑色里,想起很多往事。关于周栖的母亲,关于周栖,关于他曾经和周栖相处的种种。
当他细细回想一切,仿佛能够从中抽离,站到了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以这样视角回顾时,才发现自己以往对周栖的所作所为真的称不上一个合格的父亲。
或许就像周梓雨说的那样,抛开父亲的身份,他就是个自私的人。
如今,为了这个他苦心打拼的公司的前途,他不得不再一次做出自私的选择。
思及此,周常东不由地叹出口气。
闻姨搁下筷子,“怎么了?”
“栖栖结婚了,今天领的证。”
闻姨微怔,沉下口气,道:“挺好的。”顿了顿,又问:“常东,刚才你是不是接到陈拓电话了?”
“嗯,”周常东说:“他说商讨结果出来了,那边愿意和我们合作。”
闻姨也未见喜色,“那就是说,我们该履行答应宗晋的三个条件了。”
“是,他特意强调,这事还得以他侄子的确认为准。”
闻姨犹豫一会儿,“其实我之前就想和你说,要不然……你和小栖去谈一谈,求求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