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留下年幼的周栖让他抚养。追根溯源,是他犯错在先,没有恨的立场,但不代表不恨。那个女人,至始至终都是为了钱将自己和他绑到一起。
如果不是周梓雨母亲的不离不弃,开解扶持,他在生意失败那年可能就会选择结束生命。
一份怨怼,一份感激,延伸出对两个女儿不同的情感投射。尽管他想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似乎一直以来都未能做到。内心的不甘是最大的推手,把周栖往他们一家人的世界外推。
周栖懂事,从小到大纵有不平也几乎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当面质问。
今天宗晋把话摊开了说,周常东心里那些阴暗的角角落落便一瞬间暴露到阳光底下,情绪翻江倒海,交织缠绕,一时无言,仿佛说什么都不足以解释过往种种。
出了会所,外头日光正盛。
宗晋进了车子,打转向灯出来,手机铃声响起。
周栖的声音悦然入耳,“我今天一直打喷嚏,是不是你在说我坏话?”
宗晋愣了愣,笑,“是说了挺多,都是好话。”
“我不信。阿嚏——你听!”
“啊,我知道了。”宗晋把车身回平,“昨天冰棍吃太多,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