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衣脱在一旁,里面只穿了件黑色v领线衣,袖子卷起,露出骨肉匀称结实的小手臂。
周栖明显感到从他那里传导过来的热度,不由地有些窘迫。
"干一杯。"他另一手举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上周栖的。
热辣的液体涌进喉咙,在胃里燎原而过。
果然比啤酒带劲多了。
周栖再接再厉地又喝下一杯。在茫茫暗夜里烧起的这把火就像添了助燃物一般窜起更剧烈的火势,把周梓雨的眼泪,林祁南的解释,还有两个人从学生时代到工作以后的种种美好记忆,甚至是更久远的,母亲离家前最后一次见到的模样以及她第一次知道爸爸在外面还有个只比她小两个月的妹妹时的震惊,一切的一切,统统都吞噬。
落地窗外,冬夜的风簌簌作响,吹得路边光秃秃的树树枝倾斜。
旁边的男人算是个好的酒伴,没有侵略性地探听,也不劝酒,只是看她喝一杯,他也跟着喝一杯,这让她紧绷的身体慢慢地松弛下来。
周栖连着喝了四杯,她酒量不算特别好,头脑开始发昏,看着旁边的人也层层叠叠的。路潇潇曾经说过,周栖喝醉了的样子,和她平时简直是两个人格。
她朝向宗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