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胡唯脱了外面穿的棉袄,又单手解开里头的外套,主动跟正在下象棋的大伯二伯打招呼。
二伯杜甘听见胡唯拜年头也没抬,拄着腮帮子专心象棋,有些心不在焉:“好长时间没看见你小子了,忙什么呢。”
胡唯将外套随手搭在一张椅背上:“瞎忙。”
大伯杜敬笑呵呵地:“跟你们主任去给家属送年货了吧。”
杜敬搞政工工作二十年,虽跟胡唯不在一个系统,但也算了解。
“诶呀——忙人,都是忙人,胡唯忙,二丫也忙。就咱们这些老东西来得早,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杜甘叹气,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水。
二丫从卫生间洗手出来,听见自己的名字有些莫名其妙:“我又没惹你,好端端说我干嘛?”
“谁说你了,钱哪天挣不行,非得大过年去办?”
脱了棉衣的二丫里头穿了身黑套装,白衬衫,颇有些银行窗口办事员的范儿,听了这话嘿嘿干笑:“临时救场,……也没挣多少。”
二伯杜甘是个生意人,说话财大气粗:“没挣多少就更不该去了,就应该在家里老老实实陪你爷爷。”
话罢,他压低声音,恨恨点着她,骂二丫不开窍:“你哥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