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身后。
听胡师傅讲,碧山村此地的村民,跟外面镇外面村比起来,过得跟神仙一样。
镇上他也去过,公共大食堂接近一日一餐,一餐红薯米汤饭。今年春节,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寒冬腊月,很多村民学着菜花蛇,天天缩在被窝成一团,跟冬眠差不多。
还有各种生死离别的悲剧故事,听得有老人一直抹着眼泪珠,叹一句‘造孽哟’。村人们同样给胡师傅,也分享一两个村子里悲伤绝望的故事。
张队长悲叹一句:
“今年谁都吃不饱,明年更要努力干活!”
胡师傅一边说着闲话,一边认真给张队长刮脸。
剃刀从额头到两颊,到嘴唇,到下巴,到喉咙,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张队长的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剃头、刮脸、挖耳过后,剃头匠拿刷子在张队长脸脖子刷一刷,解开系在他胸前的蓝布,一抖,完成!
张队长正要站起身,胡师傅却在他耳边,偷讲一句悄悄话。村民们不知道那是啥子,只有叶二婶这类的小干部,才懂这天半夜里,两人私底下用五块红薯换得某些‘信息’。
尽管一年才有一次,今年村里愿意花粮剪发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