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听不懂,总是吃亏的。
文景深自认为行的正坐的端,却很难反抗一堆乱七八糟的无奈。想到那些替文家说话的老辈们,他心里更伤心,这也是今晚接人路上情绪失控的原因。
这个洋瓷盆就是搜家毁坏的。
一天他抱着孩子回家,地上堆满地书籍、纸张,破烂的、粘土的、踩踏的,把他对乡亲的心,也撕的粉碎粉碎的。
那天晚上,他把破损的书一点点粘擦干净,想着是不是带孩子离开村里。
大食堂的消息传来,祠堂里又被收刮一遍,粮食和各种票钱都不见,铁铜类东西也都不见,屋里书籍都不见,就连东边破碎灵牌都被人搜走做燃料。幸亏家里有一地下室,里头藏着点东西。
尽管这样,村里还是惦记着他的祠堂,说是‘燃料不够’。
燃料不够,哪会拆别人家呢?
这不是家,这是文家祠堂。
哪里都不安全。
白日里,文景深抱着孩子上山找吃的、砍柴、备干草,只要家里没吃的,李洪国还不敢真的饿死他,不过搜得勤快些。
偶尔机会恰好,文景深会搂着儿子,用地下室的东西,走几里地,去隔壁村偷偷摸摸换东西,能换多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