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随时都可能倒下。
“杨婆婆!”
三人恭敬行礼。
杨神婆不去回应,自顾自走到香案前,跪在蒲团上,放下黑木拐,再对着小观音神像,虔诚磕了三个响头。
她没有回头,哑着嗓音,再次问道:“村里来了三位新同志?”
张队长瞅黄老爷子一眼,见他点头,立马上前一步,认真回道:
“因为咱们公社的炼钢任务,队里头派来三位高中生新同志,作为技术指导,在咱们村炼钢,最近已经开始准备建起铁炉,只是白老爷子说——”
要不是德高望重的白老爷子,把两位男同志问得哑口无言,让三位争执不停,恐怕早就该行动了。
昨天,公社里的易队长他们,就给三人带了话的,等泥瓦匠来了,他们就会商量,这建立高炉的事儿。
杨神婆缓缓站起身来,用黑漆漆的眼睛珠瞅着张队长,没等他说完,便出声打断他的继续诉说。
她想唱调一样,低吟道:
“砍树,是三个村的风水禁忌。至于你们想问的,现在的选择没问题,只要山里头树没有被砍。至于其他,你们不是看到很多吗?想必心里头也有数,走吧!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