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容易呀。这次你兄妹回来后,水姑姑还得多多仰仗你们,特别是你哥哥印冬。这偌大的家业,最后还得交到他的手里,那时候,我就真正能过几天逍遥日子了,相必你也听说过,我原本就是个爱搬弄是非,游走在是非边缘的亦正亦邪的人物,这些年,装正直,装仁义,我活得可真够累的。都好几圈皱纹了。”
唐蓦秋闻言,微微蹙眉,柔柔地回道:“江湖如烟,不过是一场大梦,我们又何必当真,成败最终如大江流水,我觉得水姑姑,你太过用力了。”
唐水水闻言,黯然神伤,徐徐说道:“你还小,不懂,正如我年轻时候不明白一样,这是父辈赠予的荣光,是几百上千年一代代的传承,也是后世的丰碑,人活着,就得负责任啊,有人为土为民,自然也有人为了家族后代,若是只顾自身潇洒,那活着一世又有何意义。我不为任何人的夸赞和贬斥而活,但是我要为祠堂那一块小木牌而压抑着放纵的自己。”
唐蓦秋闻言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兄长大概是第一种人吧,而我多半会成为第三种人。我自知是个闲散之人,有兄长撑腰,我又何必活得太累。”
唐水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唐蓦秋,淡淡地说道:“令尊若在,听得你这番话,不知会是如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