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沉默了片刻,冷冷地回道:“雨太大,宅院太深,看不清。你呢?”
唐印冬也叹了口气,沉沉地回道:“人太生,地不熟,初来此地,不过探路而已。”
那人也愣了下,沉沉地说道:“你还要去?”
唐印冬神色一转,默默回道:“你不也要去嘛!”
那人轻轻地抖了下斗篷,身上的积水散落了一地,继而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有不得不去的道理。”
唐印冬笑了笑,说道:“我也有不得不去的道理。”
那人也跟着笑了笑,说道:“那,后会有期?”言罢,回身便轻轻一跃,出了亭子,便往水中的一艘小船去了,显然,他是住在船上,而后雨声杂乱,似乎有划水的声音,然后大概就是人走远了吧。
唐印冬静伫了许久,等只剩下雨声时,才皱了皱眉,淡淡说道:“后会有期。”然后,转身翻身进了城,如一粒黑色的雨珠落入黑色的大海,毫无声息。大雨依旧,仿佛整座城都没有人,唐印冬就踩着古老的砖瓦,轻飘飘地飞进了一片灰色云中,顿时便失去了踪迹。
清晨,大雨之后的清晨,整个山丘都焕然一新,桃花浓郁,杏花微残,梅花落了一地,还有浓浓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