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
夜,春雨淅沥,打在姑苏城上头,同样也打在姑苏城外,打在黑色的瓦上,也打在淡淡的花上。花香四溢,雨声凄凉,最后都落在土地上,汇成了小溪,这样的夜晚,很适合隐秘的离开一座小城,因为不用蹑足,大可以径直走到码头,大可以招呼一艘大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离开,因为夜雨盖住了所有的事物,跫音和容貌,都不清不楚,都朦朦胧胧。唐印冬戴着斗篷,趁暮色送三人上船,按计划,船过吴江,入长江,再向西,至江阴,也许要两夜一日的时间,至平都需要近一月。秦时月一路无话,撑着油纸伞默默彳亍,临别时,也只是借着鱼油灯微弱的光,泪眼婆娑地看了一眼岸上的唐印冬,匆匆便与石道人进了船舱。倒是唐蓦秋,轻轻扑在唐印冬怀里,窃窃私语了一阵,才上船离去。船很快便消失在夜雨之中,唐印冬就静静地看着,直到连鱼油灯都已看不见时,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由得被淋漓的春雨,和料峭的春风勾起丝丝的凉意,春夜的雨,配上离别的悲情,孤身和异乡,仿佛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一壶热酒,但是唐印冬却不能喝酒。
唐印冬归来后,已是夜深,姑苏城很安静,除了雨声和风声,什么都没有,连灯都没有,子夜时,浓云依旧很低,唐印冬虽夜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