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堵曲清蝉主仆中,功夫稍好的那位小太监。
回想之前船上惨状,这位怕是余方德身边唯一的幸存跟随者了。
杜振熙眉头才一皱,余方德已走近弯身,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诡样,“比起生死,你我之前的过节实在不值一提。恩怨分明这话,在我这儿做得准儿。七少救我一命,将来我定当回报。只要我能得人护送安全返京,之前我所说种种,就如我那断发,落地无声,再无回响。”
谁要和年老色衰啊呸,年老阴险的余方德把手言欢!
杜振熙脑仁疼嗓子疼,暗自腹诽一句,没作声。
此情此景信或不信,已然非上下嘴皮子一碰能了事的。
何况海匪一事,显然已脱离余方德原本的掌控,处处透着诡异。
余方德也不需杜振熙作答,无声一抱拳,带着仅剩的小太监走出船舱。
“七少。”竹开这才探身进来,晓得杜振熙正满腹疑问,忙细细解释道,“我和桂开带人赶到海路口岸时,余方德的大船早没了影儿。当时紧着找您,顾不上其他。桂开将人兵分两路,一路跟着我驾船追您,一路跟着他去找四爷……”
算算日子,陆念稚正该也在海路上飘,从闽南往岭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