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都知道了?”
“我只知骆婆子擅长妇人科和小儿科。她和我娘家有段渊源。”大少奶奶简单将娘家母亲求药的事说了,语出惊人,态度倒淡然,“自家事自家知道,我在西府就是个异类。为人处事不按常理来,想事情看事情,同样不遵常理。
有些事想得太复杂,反而看不清楚。那天撞见桂开送骆婆子出府,我就猜出了个大概。现在看你这反应,我的猜想倒是落实了。小七弟其实是小七妹,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她云淡风轻,杜振熙则是哑然苦笑。
大概是才发泄过心头邪火,郁气一消散,她只觉天高地阔,就连大少奶奶炸雷般的话语,也不过是令她惊颤一瞬罢了。
内心波动一过,她甚至很有些扼腕:怎么无意间撞破秘密的不是陆念稚?
也省得她举棋不定、瞻前顾后。
杜振熙一时无言,大少奶奶径自道,“其实你是七少还是七小姐,和我无关。我本来也没打算,和任何人说破此事。偏叫我听见你是如何指摘苏家,瞧见你是如何为四叔抱不平的。你若单是为了维护家人也就罢了。小七,你心里有四叔,不是因四叔是长辈,而是因四叔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