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呼一变,情势也就跟着变了。
千柳一心为曲清蝉高兴,曲清蝉又是怎么想的?
杜振熙进屋,定睛去看曲清蝉,就见她矮身坐在已经搬得差不多的半空屋内,脸上的神色和寻常没有两样,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其他情绪。
杜振熙心下暗叹,曲清蝉却仿佛能看到她心里,勾唇笑道,“现在我的事,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西臣哥把事情做得那样满,摊到外人眼前再无转寰余地。我总要顾忌他的立场和脸面。何况余方德还没离开广羊府,我总不能辜负西臣哥的好意,反过来拆他的台。”
称呼不变,也许在她心里,她和余文来之间的情势也没变。
到底做出的决定,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
如果真的没有一点情意残留,又何必为对方着想,一口一声的“顾忌”对方的立场和脸面。
也许曲清蝉不是不自知,而是背负着两家种种旧事,不肯承认和接受罢了。
只是心结难解,不是外人能瞎掺和的。
杜振熙干笑着掠过话题,曲清蝉无谓一笑,推出几个小匣子,“这几个匣子,是我这些年搜罗来的棋谱和好茶叶。说来我有闲钱搜罗这些玩意儿,都多亏四爷出人出钱。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