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觉得他等不及了,他晚回去一天,就多一分不可测,事到如今,就是他也开始害怕了,最开始的那种笃定和胸有成竹如今都变成了惴惴。
“备马,咱们接着启程往京城赶,”陆起淮的嗓音很低,听着有些疲累的感觉。
那小厮才缓过神来,然后震惊道:“大人,您一路以来几乎都没有休息,现在还要连夜赶路,怕是身子吃不消啊。”
陆起淮的眼神冷厉:“按我的吩咐做就是了。”
小厮也不敢顶嘴,此时马和马大人不在,几乎再没有人能劝得动陆大人了,也只能由着陆大人的性子来了,然后点头应是。
那小厮转身往外走,到底很是担心,照大人这般行事,铁人也吃不消啊,然后摇了摇头。
陆起淮又将那信纸缓缓展开,放在蜡烛上引燃,火势蔓延地很快,直到烧到了他的指间他才反应过来。
信纸就落在案几上,火燃的更旺了,火光里陆起淮脸上的神色越发坚定。
谢婉宁,我马上就回来了。
……
几日前,京城谢府,瑞和堂里,上首坐着谢老太太夫妇,下面则是谢昌政夫妇,一整个屋子里的人却都有些愁眉苦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