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陆起淮强迫自己用极温和的声音,他怕自己逼急了她。
谢婉宁没有吭声,马车里陷入了安静,案几上的蜡烛滴下蜡油来,一滴一滴,啪嗒的声音,留下了血一样的痕迹。
昏黄的烛火打在谢婉宁的侧脸上,投下了长长的阴影,睫毛纤长,肌肤如玉,她整个人忽然显出一股近乎荼蘼的妖媚。
陆起淮看她落了阴影的脸,他觉得心口隐隐发痛。
他只不过问了那样一个问题,她就有这样大的反应,这说明,她确实在梦里梦见了她自己,可是到底是梦见了什么,会叫她怕成这样。
陆起淮不敢去想,据她说梦里谢家倾颓,谢昌政身死,谢府一个顶事的人都没有,她会何去何从,以至于他不过问了一句她就吓成这样。
她脸上的红润渐渐消退,越发白皙,他看着心疼极了,他松开了揽在她腰侧的手,然后细细地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你还记得以前我同你说过的话吗,不要怕,我在。”
谢婉宁听见这话终于有了反应,她的身子渐渐不抖了。
陆起淮又接着道:“你相信我吗。”
谢婉宁终于抬眼去看他,绯红色的官袍实在很适合他,衬的他越发俊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