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拂了拂袖:“算了,你也大了,娘也管不了你了。”
谢嘉言一看杜氏就知道她不开心了,连忙凑上前去哄。
……
苑香居里,谢婉宁由着山栀服侍着绞了头发,正是半干不干的时候,她前头的奁台上置了面刻着海棠花纹的铜镜,里面是她的脸,正蹙着眉毛。
前世陆起淮可谓是权倾朝野,就是新皇也要避其锋芒,甚至是还要仰仗着他,可就是权势如此之大,京城里还隐隐流传着那个传闻。
说是陆起淮在早年前曾奉上命亲自去瓦剌,但不慎右耳受了伤,自此就听不见了,只剩左耳听得见,后来新皇登基,瓦剌来战,他又临危受命,率军大战,早些年的伤更加严重,连左耳都有些不受用了。
这传闻甚嚣尘上,她那时有些好奇,就问了赵彻一嘴,那时候赵彻点了点头。
当时的她自然是不关注毫无关系的陆起淮的,很快就将之抛在脑后,直到今天下午说起此事,她才想了起来。
铜镜里的人面色带了些忧愁,她现在不是那个与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了,她会担心他,记挂他,可是她要怎么跟他说呢,直说他是不会信的,那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吗。
谢婉宁想的有些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