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红了,靠的太近了些,他的气息几乎都喷洒在她的脸上。
陆起淮只看见了她的睫毛眨了下,他忽然用了力,手腕上的触感越发清晰,谢婉宁终于抬了头。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看的一样清晰,挺直的鼻梁,俊秀的眉眼,她看到红色灯光下陆起淮睫毛投下的阴影。
陆起淮突然凑的更近了,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朵上。
谢婉宁就感觉到耳边温软的呼吸声,他这是要做什么,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具有侵略性的先生,她的脸不自觉染了红色。
陆起淮看见宫灯下细嫩白皙的耳朵,然后起身离开,扶正了她的身子,罗汉床的床沿儿是突出的木雕,靠久了必然会不舒服。
谢婉宁完全没料到陆起淮刚刚靠近后又马上离开。
陆起淮没有说话,他打开药瓶取了药,然后细细地涂抹在谢婉宁肿起的手腕上,动作很轻,一点儿也不疼。
谢婉宁就看见一向冷清的陆起淮此刻俯了身在帮她擦药。
她的心里忽然有些酸涩,陆起淮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一早就知道了陆起淮是什么样的人,他从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一路爬到了首辅的位置,权倾天下,他本来就是冷酷的,只是这些日子他做了她的先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