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她耳畔上轻声说:“我跟她道过歉了,告诉她我女朋友生病了,喉咙很疼,如果不吃药,明天我会不放心离开。”
付爽的手里还握着这杯热水,她脖子间的温度比手心更加烫,心也在他的这句话中越发控制不住地跳动。
“付爽,你想让我走吗?”陈维砳拨着挡住她脸颊的鬓发别到了耳后,盯着她眨也不眨的眼睛。
付爽凝视着前方帘外的黑夜,她分明希望那颗太阳不要落山,可眼前的黑夜告诉她,再过几个小时,黎明就要来了,她身后的人也将离开这里。
陈维砳掰正她,摸着她的脸面对自己,又问了她一遍。
“你想不想让我走?”
付爽低着头,回想这近一年的时光,陈维砳一直以来都住在她的心中,她时常在突然醒来的夜里想起陈维砳,周遭漆黑如墨,自己也如同沉浸在一片深海之中,越寂静,心内的声音就越通透。
她唯一觉得后悔的事,是做了一个逃兵,用逃避的方式去对待他,对待自己。
付爽从没想过能在肯尼亚看见陈维砳,他出现的那天傍晚,夕阳很红,余晖洒上他面庞时,付爽看见了他瞳孔里的那份庆幸,他至始至终都在害怕失去她。
不止他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