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见唐朵没事儿人似的说要继续学画,心里是更加的刺痛,她猜唐朵多半知道她为什么眼睛红肿,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多半是心里正在嘲笑她,正在暗暗得意。
可凌夏却不知,唐朵看到她的样子,就像看到了一面镜子,清晰的映出六、七年前的自己。
只是唐朵一点要安慰的意思都没有,此时她的任何安慰,都是鳄鱼的眼泪。
两个女人一时各怀心思。
唐朵见凌夏迟迟没动,便抬起眼皮,存心激凌夏:“怎么,你不想配合了?”
凌夏登时气着了,打从心里不愿服输,很快就拿起笔,口吻生硬的说:“跟着我画。”
很多时候,画画是一件可以让心情得到抒发,从而获得平静的事。
一个小时的描摹,屋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两人都专注而认真的将全部精力放在手上的毛笔和颜料上。
结果自然是凌夏描摹的更好,还是肉眼可见的好,唐朵差了很大的程度,但是跟着凌夏画下来,最终看到出自自己的手而呈现出来的作品,心情却额外疏阔。
唐朵勾着唇笑了。
凌夏放下笔,一点都笑不出来。
唐朵将画好的底稿放在一边等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