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没有人逼你了,你再有钱就给晓峰攒着吧,他那眼睛早晚也得做手术。”
程征就安静的站在那儿。
唐朵继续道:“你现在也怪不容易的,有时间也要为自己考虑考虑。凡事都别绷的太紧,我放过你了,你也得自己放过自己。”
程征一下子明白了。
她说的不怪,是对她自己说的。
人的情绪哪里能转换的这么快,怪了七、八年的事,因为一顿饭就化解了?
所以她要命令自己执行,不能再怪了。
而她说的放过他,让他也放过自己,却是真心的。
她放了,就真的能放。
可程征却没有松口气的感觉,心里有个地方生生的疼,像是有人拿钝矬子割他的肉。
他心里那根橡皮筋绷了七年,就没松过,她突然说放了,他却不敢,更加不知道一旦放了,原本的重心要落到哪里去。
可唐朵全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把话落下了,人转身就走。
程征倏地抬眼,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脚后跟上,那里已经红肿甚至渗血了。
他抬脚跟了上去。
唐朵依然走得很慢,边走边看着学校外沿街的小商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