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了。
接着,他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拉自己,他不顾一切地和这股力量拉扯,容容还没闭上眼,她舍不得啊,她还想再看看我, 再看看女儿啊……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把叶明远扯开了,他绝望地大喊了一声,“容容!”
“爸爸。”
陈年听到动静迅速推门进来,“您没事吧?”
叶明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颓然地坐在床上, 目光空洞无神,他的思绪还被囚禁在梦境与真实的错乱里,分不清,理不透。
“爸爸?”陈年担忧地看着他。
叶明远终于转过头来看她,小心翼翼地问,“年年,你妈妈她……”
“我妈妈在隔壁病房啊。”陈年暗暗松一口气,“爸爸您之前真的吓到我了,欸……”
叶明远跌回现实,无法言表的复杂感受溢满胸腔,只有一个念头是坚定而清晰的,他一把扯掉输液管,“我去看看你妈妈。”
陈年知道爸爸心情急切,也没阻拦,上前扶住他,这段时间他清瘦了很多,摸上去都是嶙峋的骨骼,她能深刻感受到爸爸是真的老了。
十几米的距离感觉像走了大半辈子。
叶明远终于走到了妻子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