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遇风非常坦然地承认了。
陈年心里甜丝丝的,她抽出一份物理卷子,埋头认真写起来,做完一道选择题,她想起什么,“机长,你以前的物理学得怎么样?”
“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水平?
陈年很聪明,换了另一种问法,“那你觉得自己开飞机的水平怎么样?”
程遇风气定神闲地说:“还行吧。”
好吧。
陈年撇撇嘴,那她大概知道他的物理是什么水平了。
真谦虚啊。
时间在墙上时钟规律的“滴答”声里悄悄溜走,陈年把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写完,松一口气,发觉身边的人格外安静,她侧头一看——
程遇风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她也学他的样子趴下来,脸枕着胳膊。两人面对面,隔着十几厘米的距离,一个睡着,一个醒着。
以前都没发现,机长的睫毛居然这么长这么密,陈年心痒痒地想去碰一碰,又怕惊醒他,所以克制住了。
算算时间,他从a市飞过来,又顾不上休息和他们吃了晚饭,此时一定累坏了,但还是留下来陪她,其实相比他肩负着无数乘客生命和安全的重任,她那点儿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