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搬好就什么时候给钱,钱没到兜里总是不踏实,所以夫妻俩才一早过来。
“不用这么急吧。”陈年看向舅妈,她知道她才是真正拥有话语权的人。
苗凤花无所谓地丢下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转身走了,好像在这个地方多站一分钟都脏了她的鞋,不过她跨出门槛后,又停了下来,微微偏过头,对着门上被风吹得摇摆不定的半张门神纸,叹一声:“真可怜哟。”
舅舅用后背遮住门的方向,跟陈年说:“快去上学吧,我留下来照看你外婆。”
陈年有些云里雾里,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对劲,可想到外婆的以后有着落了,还是让她很开心。开心也是会接连埋伏着的。
当她牵着单车刚走下水仙桥,程遇风的电话来了。
身后是桥,桥畔有人家,门前几株凤仙花沐着阳光开得娇艳喜人,这个清晨真是太美好了。
接通电话后,陈年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机长早上好。”
“抱歉,”那边程遇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我昨晚没看到你的信息。”
事实上,他一夜未睡,直到确定容昭的情况稳定了,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我猜到了。”陈年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