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突然梦呓,“好吃啊……”
接着是一段兴奋的磨牙声,持续半个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程遇风无声叹息,打开门出去了。
乡间夏夜天色干净,星星显得十分明亮,一路虫鸣声不断,程遇风环着卫生院不知走了多久,短发被露水沾湿,搭在额前,衬得双眼格外深邃。
他看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这才开始往回走。
他回到卫生院,睡了个囫囵觉。
渐渐地,天边已经隐隐露出鱼肚白,一团朦胧亮光将周围渲染出淡淡的蓝灰色,看起来格外瑰丽。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破云而出时,陈年披头散发打着呵欠从屋里出来,她穿着清凉的背心短裤,脚踩一双人字拖,三两步走到水井边,打上一桶水,半闭着眼刷牙。
她昨晚没睡好,连着做了几个噩梦,又是跳河又是被仇家追杀,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大雨中,抱着一棵树嚎啕大哭。
做梦做得比跑三千米还累。
陈年刷好牙,捧起一把清水胡乱洗了脸,又进屋去看外婆。外婆还沉沉睡着,她轻轻把蚊帐合好,拿了药出去熬。
堆在屋檐下的木柴因前几天的一场雨受了潮,陈年捣鼓了